《魔禁同人》与妄想同游

47、探望之章

　　荒耶四季的莫名其妙精神空间里，他仍旧在水池边依靠泪子的视线窥视着现实世界；虽已是第二天了，但现实里的身体仍未清醒，他依然被困在这空间里不知如何离开。

　　不过他由水池看到现实里孩子们都苏醒了，精神空间里的孩子们的投影身上的黑锁炼也去掉了，心中也很是高兴；然后再看着画面中木山春生流泪和孩子们说话的样子，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还有些想流泪的感觉。

　　本来一个大男生因某件事感动到流泪是蛮让人不好意思的事，不过反正那由他离开后这里没有其他正常人了，荒耶四季干脆不加压抑的让眼泪流出来。

　　老实说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，但现在他就是忍耐不住心中突然涌现的情感，便干脆不压抑的放声哭出来。

　　哭了一阵子，又刚好看到另一边走廊上，那由他和医生的对话，和她脸上的真挚笑容，四季又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出来。

　　一时间，不想压抑的又哭又笑，像个孩子一样。

　　哭完也笑完，荒耶四季把混乱的感情抛开，起身动下身体，准备接续昨天开始的探索这世界的行动。

　　在那由他回到现实世界后，这个莫名精神空间又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，感觉相当的孤独不适；而且这次还不像之前睡觉作梦来这空间能入睡打发时间，这次的四季只能清醒地呆在这虚幻的世界里。

　　周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，即使想凭藉水池来窥视现实的景象消磨时间，也因为现实是深夜十时分，所有人都就寝了，这能力也起不了作用……

　　四季一个清醒的人呆，在这种莫名的世界真是相当难受，要不是他后来想到当麻和茵蒂克丝先前在现实的支持，让他心中充满一定要回到现实的意念，只怕被一个人孤独留在这世界一整天的四季，精神上多少会有些不好的影响。

　　不过四季虽靠着对当麻和茵蒂克丝的挂念，这次的困局撑过来了，但就是变得有点情绪化，一时不想压抑心中的感情，才有之前又哭又笑的表现。

　　另外，反正回不到现实世界，他就趁这机会在这个奇怪的世界探索了一下，同时也试着继续熟悉掌握这世界的能力和特质……刚刚那个类似上帝视角看到那由他笑容的能力，就是他昨晚新摸索出来的能力。

　　现在的四季，能够以和这个空间有联系的人的AIM扩散力场为标记，藉之观测到附近的景象和声音，将之在水池面放映出来，不限于当事人的感官视角，让他的偷窥方便了许多。。

　　现在他就打算继续之前的探索行动，好更加掌握这个世界的本质；他这次目标则是这个街道两旁的大批建筑物。

　　就在四季走向广场边一个建筑物，准备开门进入时，他身后的空间一阵的波动，一个浑身散发淡淡白色光晕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，然后这人右手食指伸出，指向荒耶四季脑后，荒耶四季顿时昏迷了过去。

　　人影自言自语地说：“虽然早已有预测，但竟然使用能力到这种程度了……”

　　这人影将荒耶四季平放在水池边，喊了一声。

　　“Dolly。”

　　随着人影声音落下，一个穿着洁白连身洋装，年约十二、三岁，有着一头及肩的茶色发丝、同样是茶色的瞳孔的少女，带着点点电光，在虚空中出现。

　　这名少女的脸孔精致俏丽，但眼神中带着几丝忧愁。

　　她轻声说：“识大人，您回来了。”

　　人影淡淡地说：“No.2 ……[Shiki•Two]，接触我的‘科学’之界，到什么程度了？”

　　“这是第一次……一切数值还在容许范围内……”少女，也就是“Dolly”，有些不安的回答。

　　“嗯……Dolly，把这次‘乱杂事件’的经过全部整理好，包括妳实施的应变措施，和对学园都市的所有监视过程，还有结社的使者和学园都市交涉的对话记录等都要整理备全，我稍后会观测分析。”

　　说话间，被Dolly称为“识大人”的人影身上的光晕逐渐淡下，露出他的真正面容。

　　这是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；身高约有165公分左右，五官端正，头发滑顺秀丽，皮肤白得不像日本人。

　　头发和眼睛都不是黑色的，而是深茶褐色，额前的浏海略长，往两边拨去后可发现脸型五官端正，堪称俊秀，不过双唇薄薄嫩嫩，细腻红润，很有特色。

　　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属细框眼镜，俊美的脸上充满知性与冷静……这个人影，赫然是另一个荒耶四季！！

　　“荒耶四季”面无表情的问道：“还有，‘Ars Magna’现在进行到哪里了？”

　　“原预定于8月8 日，‘幻想杀手’将会和‘吸血杀手’邂逅，并展开‘金色大衍术’事件；现因[Shiki•Two]之故而推测使此次本应有之会面被错过；所以之前已操纵情报，让‘三泽塾’被魔法师占领的情报流出推缓一阵子，故于今日英国清教才会派人前来解决。”Dolly详细的报告着。

　　“英国清教吗？这次会是如小说原著里说的，仍是史提尔·马格努斯前来解决……或是换成神裂火织呢？毕竟史提尔还拖欠着第二个‘我’几个条件没做到呢，倒是看他敢不敢来学园都市见‘我’。”

　　“荒耶四季”看着远处的街道一角，喃喃自语的说，他的眼中，流转着计算与谋划的精光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泰瑞丝缇娜被打败后的第二天凌晨，也就是八月九日，木山春生仍在昏迷住院的凌晨，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医院。

　　一名值班的护士在定点巡房的途中，遇到今天医院轮值的一名中年医生，连忙打招呼问好。

　　医生开口问：“巡查得如何了？”

　　“本楼层病房都已查过，只剩下最里侧的那间单人病房还没去看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了，妳先下去整理明天用得到的报告，那间病房我去看一下就好。”

　　虽然觉得有些疑惑，不过护士也没多想，点头便下了楼梯。

　　中年医生来到特殊单人病房前推门而入，由外面透过窗户照入的月光灯光，照亮了黑暗无光的病房，以及病床上的一名沈睡的少年的容颜。

　　少年有着俊秀的五官，与白晰的肌肤，相当的英俊；但他沈睡时双眉却是紧紧皱起，似乎在承受某种痛苦。

　　这名医生……或说是扮成医院中年医生的神秘魔法师，回想起他刚刚化妆潜入病例资料库调出眼前少年的住院资料；然后再结合他先前收集的诸多情报，整理后才知道少年被牵扯入学园都市的斗争，成为了牺牲品。

　　魔法师还记得几天前在常盘台的盛夏祭上，震撼地看到眼前的少年那让人惊艳沈醉的精彩表演……那时的少年优雅、华丽、超拔出众，一举一动充满光彩，彷佛不是俗世中人，让人为之赞叹。

　　那时的少年先后在私底下表演过两次，都让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；甚至还有一种特别的，让人憧憬及想更加靠近少年的渴望感觉。

　　还有稍近一段日子的烟花大会，穿着浴衣的少年，那时在烟火下的俊秀脸庞不知为何炫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，深深着迷……现在想起，依然是让人印象无比深刻、难以忘怀。

　　可是…现在的少年，神奇的，好看的少年，却是如此虚弱的躺在病床上，虚弱的样子让人视之不忍。

　　昨天，因为也是照惯例的留守监视一号、二号目标，所以在三号目标的他单独离开时并未跟上，没想到，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……

　　“唉……”

　　魔法师叹了一口气，以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：“学园都市……果然也是充满黑暗吗？”

　　魔法师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少年，荒耶四季，将他睡梦中脸上的辛苦与疲惫都记在心中；最后在身上的临时变身护符即将失效前，魔法师才快步离开了医院，融入黑暗之中，消失了踪迹。

　　只剩下被迷昏在厕所的中年医生，和不知发生何事的护士们，继续在医院里工作着，安静无事地直到天明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八月九日午后，同样是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医院。

　　这不是医院常见的六人一间的病房，而是这家医院近年来新设立的特等单人病房，房内配有许多学园都市最高级的医疗疗养设备仪器，即使如此，这个房间仍是宽敞明亮，不显拥挤。

　　由于墙壁、地板跟天花板都是白色的，距离感有误差，因此感觉起来更是特别宽敞。

　　一名穿着病服的少年在纯白的病床上，坐起身子。

　　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，纯白的窗帘随风摇摆。

　　少年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，那没有焦距的眼神中，显露出莫名与迷惘。

　　他周遭的气氛凝滞沈闷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　　这时，房间的门口被打开了，病床上的少年听到开门的声音而转头看去。

　　“唔呣！四季我来探病了！！”

　　“你安静一点吧！小心被刚刚那个很凶的护士长赶出去！”

　　来者是拿着一篮水果的削板军霸，和带着几本最新漫画杂志的原谷矢文，他们是来探病的。

　　病床上的少年荒耶四季，看着两个有点像相声组合的新朋友，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神泛出层层涟漪，最后整个亮了起来；他的眼眸轻薄透明却又深邃，微眯的眼神带着欢喜，露出开心的微笑。

　　“嗨，军霸、原谷……还麻烦你们来探病啊！”

　　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纯白的窗帘照射到荒耶四季脸上，将他的微笑渲染上灿烂的金色；徘徊在四季身边的气氛，从沈闷变的温暖，柔和，就好像灿烂的阳光张开双手，无条件的将一切都拥入自己怀中般，让人感到舒适和温馨。

　　削板军霸和原谷矢文一时都看呆了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病房里，四季和削板军霸、原谷矢文聊了一会，之后原谷矢文因为还要补习便先离开了；病房剩下四季和削板军霸，不过削板军霸是个安静不下来的，还是和四季一直说话。

　　病房里两人聊着天说着话，最后说到这次的事件。

　　“四季你知道吗？，昨天那个风纪委员的小姐即使身上受伤了还是一直坚持不放弃，真的很有根性呢！”

　　削板军霸比手划脚的将他和白井黑子一起的战斗比划出来，虽然细节说得不太清楚，但四季也很有趣味的听着。

　　“所以说，那些拿枪欺负女孩子的没有根性的人到底是哪来的？真是太没根性了！俺要去好好教导他们什么叫根性才行啊！”削板军霸说着说着，还激动的站了起来挥舞手脚发泄心中闷气。

　　这时，四季突然感到眼前的削板军霸身上传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，他心神急转间顿时知道，那是眼前的削板军霸感情太过激动，所以他“原石”的超能力受到影响而要爆发了！

　　虽然在医院病房被削板军霸的超能力炸到，连送医的时间也省了，但四季可不是受虐狂，连忙伸手拉了削板军霸一把，阻止过于激动的他。

　　“四季，怎么了吗？”削板军霸不解的望着突然拉住自己的四季。

　　“嗯，那个……我想吃水果了，军霸你帮我把苹果拿过来吧！”四季找个藉口忽弄过去。

　　接过削板军霸递来的大苹果，四季拿着水果刀慢慢的削着果皮。

　　他的动作轻柔沈稳，又顺畅得有如行云流水，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美感，让削板军霸有如前几天的那由他一样，都看得呆了。

　　看着四季修长白晰却沈稳的双手规律的动着，衬托着窗外洒下的阳光，闪亮白晰彷如艺术品一样，让削板军霸又想到刚刚进到病房时一时看呆的景象，他空空的脑袋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很在意的感觉。

　　“好了！”

　　将苹果皮完美的削下，再把苹果切成容易入口的块状，荒耶四季用牙签刺起一片苹果吃了起来。

　　昏迷之后刚醒来的他，经过医院检查倒是没什么大碍，但终究是一天没吃东西了，醒来后也只吃了些难吃的医院营养餐点；现在这多汁的果肉又脆又甜的新鲜滋味，让他品尝后连连赞赏出声。

　　四季吃了一块，忍不住赞叹着说：“真好吃！这是哪里买的苹果啊？”

　　说着他又叉起一片苹果送入口中享受，因为太好吃了，还让他忍不住含着牙签，口中发出啧啧声地品味一下牙签上面残留的苹果香甜。

　　“真的吗？让俺也吃吃看！”

　　削板军霸一听，对这苹果也很有兴趣，这时刚好四季又串起了一片苹果，他便以为是要给他吃的，就探出身子上前，将四季手中的苹果一口吃下，一边吃还一边称赞。

　　“唔～～真的很好吃呢！看来这苹果也是很有根性的啊！”

　　四季看看自己已经用过的牙签，再看看吃得很满足的削板军霸……他歪着头沈默一下后，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算了。

　　而看着削板军霸也吃得很香，四季想想拿起一根新牙签叉起一块苹果，递给削板军霸说：“那，军霸，这块再给你吃吧！”

　　不过削板军霸却是直接拿过那根旧的牙签，说：“俺用这根牙签就好了，学校老师说要爱护环境，不要多浪费资源啊！”

　　他大剌剌地用旧的牙签刺起苹果开始享用，因为真的很好吃，他还学刚刚的四季那样，把牙签放在嘴中啧啧有声地吸舔回味，相当的满足。

　　“唔呣，这个苹果真的好香好甜呢！”削板军霸舔着四季用过的牙签，露出洁白的牙齿毫无无心机的笑着说。

　　“…………”

　　荒耶四季看着一脸满意的削板军霸，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牙签苹果，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吐槽才好，然后他突然想到一句二次元的名言……

　　（────这种时候，只要微笑就行了……）

　　于是，荒耶四季看着削板军霸，露出了微笑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送走削板军霸，四季稍微起身活动一下筋骨，虽然身体睡了一天多，但精神却是被困在奇怪的地方，他现在很想好好动动身子，让身体活络活络地热起来。

　　这时有人轻敲病房的门，四季连忙停止暖身运动让人进来。

　　“请进！”

　　房门打开，来者是这身体的双胞胎哥哥海原光贵。

　　不过之前在外一直气质优雅、穿着整齐的海原光贵，这时脸上尽是担忧与焦急，连原本最注重的衣着钮扣，也都散乱了些。

　　一进病房，海原光贵就焦急的问着：“至贵，我来看你了，你还好吗？”

　　海原光贵身后还跟着几名黑衣保镖，他们在海原光贵进入病房后便守在门外，把病房空间留给海原光贵和四季两人。

　　海原光贵一入病房，先是仔细的打量荒耶四季，看到他手脚健全没有缺角后，原本担心的脸才放松下来。

　　“太好了，至贵你这次没有受伤……”

　　海原光贵语气带着浓烈的关怀之意，荒耶四季听到了为之一愣，他还真没想到海原光贵是这么的关心着自己……不由得有些感动。

　　但一想到海原光贵担心的其实是“前任”，是他的那名双胞胎弟弟，不是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穿越者，四季的心头又变得有些沈重。

　　和已经决定一起面对未来难关的当麻和茵蒂克丝不同，眼前的海原光贵，四季还没有那种程度的感情与觉悟，所以会对他的关心感到不适应。

　　荒耶四季沈默一会，最后缓缓的开口说：“谢谢……”

　　没想到海原光贵听了四季这疏离冷淡的道谢，却是有些激动的抓着四季的肩膀，说：“至贵，我们是家人、是兄弟，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谢谢！？”

　　荒耶四季惊讶的看着海原光贵，却是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这么大？

　　海原光贵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，一时讪讪的收手，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
　　他低着头，浑身光彩不再，整个人失意落寞的样子彷佛被遗弃的狗狗，缩成一团的样子让人瞧了真是于心不忍，四季也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他。

　　海原光贵头发上的触感，出人意料的柔软，不过马上四季就觉得这举动有些不妥，赶紧收手了。

　　而头发被稍微弄乱的海原光贵并没有在意，反而是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四季，他的眼神这时惊讶中带着意外与欢喜，闪闪发亮，充满神采，几乎晃花了四季。

　　“呃……”荒耶四季想找话说分散注意力，但看着海原光贵明亮纯净的眼神，脑筋一时却打结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
　　他想找出眼镜戴上，好转换心情并增加大脑活力、恢复冷静来应对这场面，但一时又找不到随身眼镜，有点焦急的东张西望；但四季这些慌乱的动作让海原光贵以为荒耶四季不欢迎他，他虽然心中酸涩，但还是装作无事的要告辞而去。

　　“对不起…明明说要和你以朋友般对待相处得，却总是提起你不想要想起的事……”海原光贵低着头局促不安的说。

　　“……看、看到至贵你没事就好…我、我还有事，那就先走了……”

　　海原光贵露出笑容和荒耶四季告别，但他那种一看就是强颜欢笑的表情实在太明显，让四季心中愧疚，不自禁地伸手挽留他。

　　“别走！”四季伸手拉住海原光贵的手，阻止了他。

　　海原光贵眼睛睁大，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被拉住的手，原本黯淡的脸上有些惊讶。

　　但当他看着四季脸上的表情，发现是真的在挽留自己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也真的是喜出望外。

　　随后，海原光贵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，站着思索一下，之后整个人表情再次转变成阳光灿烂的样子。

　　他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，先是轻轻拉住四季原本伸出的右手，然后一手轻握四季右手手掌，另一手开始照着某种特殊的节奏轻轻拍着四季的手。

　　在海原光贵的记忆里，这是过去自己小时候生病不舒服时，弟弟至贵都会对自己做的事；每次这样有至贵在身边陪伴着、轻轻拍着自己的手，自己身上的病痛和焦躁就会很快消失。

　　──既然至贵希望自己留下来，便这样好好的帮他打气，希望能消除他的病痛不安！

　　海原光贵心里这样想着，手上轻轻抚慰着荒耶四季，同时他也很高兴自己有一天竟能别这样帮助弟弟至贵。

　　而四季对海原光贵的莫名举动却是完全摸不着头绪，所以还想找些话说，但海原光贵轻轻摇头，让他好好躺着便是。

　　四季本来还很不习惯海原光贵的动作，但他那白晰修长的手掌轻轻拍着的旋律，彷佛有着特别的魔力，让四季的身体却是愈来愈舒服放松，脸上也露出轻松自在的神情。

　　海原光贵看了，知道这仅限于两兄弟之间共有的拍打动作还是有用，能帮助消除病痛不适，也是相当开心的持续下去。

　　静谧的病房里，四季和海原光贵都没有说话，但两人却都很享受这种气氛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过了好一阵子，四季几乎都要舒服到睡着了，房门却被打开，一名黑衣保镖进来对海原光贵示意。

　　海原光贵眉头一皱，像四季说了一声和那名保镖到门外谈事。

　　“少爷，在欧洲的大老爷已经知道您先前擅自调动保镖一队和两架‘六翼’来插手‘乱杂开放’的事了…目前正在大发雷霆，要您快点去接听视讯，可能有话要对你说……”

　　海原光贵听了咬咬下唇，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向至贵告别后便立刻回去向爷爷解释！”

　　他们两人谈话声不大，又是在门外，照理说病房里的四季是听不到的。

　　但似睡非睡的四季，他身上的听力在先前某次变化后原本便异于常人，现在在这种精神放松的情况下更为神奇，偏偏就能听到…或说是感应到门外两人的谈话，所以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。

　　同时四季也知道了，如同先前的削板军霸，海原光贵在自己先前被绑架身陷危机时，也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努力着；但刚刚两人独处时，海原光贵却没有提起一丝一毫来邀功……

　　但现在他，却可能因此而被人责备。

　　在房间的电脑主机里，没有关于海原家的私密资料，不知为何四季之前也没特别去调查海原家的资料，一时却是不知道海原光贵的爷爷……或说这身体“前任”的爷爷，究竟是怎样的人？

　　但从门外两人的语气来看，那位老人家恐怕不是好相处的……

　　这时海原光贵进来，温柔笑着对四季告别。

　　“至贵（shiki），时间已经差不多了，那我要先走了……”

　　海原光贵的样子很正常，完全没提起他那位爷爷要责备他的事；这份体贴和温柔，让知道一切的荒耶四季，心中下了决定。

　　“四―季―（shi―ki―）。”四季一字一句的说。

　　“咦？”被打断的海原光贵不解。

　　四季在空中写着汉字说：“我是四季（shiki）……光贵，我知道你一直是叫我以前的名字，现在请你这样称呼我好吗？”

　　海原光贵原本还有些不解紧张，但当他听到眼前的至贵（shiki）……不，是四季（shiki），终于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，在呆楞一下后……心中却是非常的高兴！

　　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看不见的距离，随着这句呼喊一下子拉近了！

　　而听到四季提出的要求，海原光贵也想到之前自己的执事星野殷殷劝告的一番话；加上看到眼前四季（shiki）的认真神情，他也终于改变了一直以来的习惯和坚持。

　　海原光贵露出了笑脸，轻松亲近地说：“好的，四季（shiki）！”

　　“谢谢你，光贵。”感觉到海原光贵的改变，四季也是放松而真心的笑着：“今天谢谢光贵你来看我，下次有机会，我们再一起出去逛逛吧！”

　　听到四季的邀约，看着四季那熟悉的脸上浮现出的真诚笑容，他那份笑颜一如冬日的阳光一般，温熙而明媚，熟悉又陌生。

　　海原光贵呆呆看着四季的笑容，心中又惊又喜。

　　多久了？从兄弟两人开始超能力开发课程后，这笑脸便逐渐在自己面前消失……

　　现在终于又看到了，不再是看着他对着别人而笑，而是对着自己…仅为自己而笑……

　　海原光贵……突然有点想哭……

　　但他还是忍住心中的感伤，笑着和四季告别，对他来说，只要能够再看到这个笑容，不管是怎样的困难与责备都可以承担！

　　海原光贵转身离开病房，他静静走在海原家的黑衣保镖中，原本差点哭泣流泪的脸上神情，由感伤软弱，逐渐变得坚定、恬淡自若。

　　海原光贵悠然迈步，不急不躁，即使回去等着他的是最严厉的爷爷的责问处罚…只要想到刚刚四季的笑容，那仅为自己而笑的怀念笑容，他便无所畏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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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下一章，换女孩们来探望～～